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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号@FrEyYyyRydeen被封

接踵而来的黎明诗歌 2

粗劣借鉴《魂断威尼斯》,与原作者文笔相差甚远请勿钻牛角尖【】

元旦快乐,正巧2018


“我爱你。”

这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言语,由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低劣纸张传达,经过烟气停留的手指尖,落在囚犯的掌心斑驳上。感人,真是太感人了,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两个心意相通的凡人身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说不定,连典狱长都会勉为其难地为每个囚犯都提供一小瓶盖啤酒,然后在十二点之前狂欢。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一份小小的纸条所传递之物乃为令人难以领会的平凡事——在它成为公开的秘密之前,狱警十分用心地将原意转化为十几世纪英国贵族间的流行语——多大的努力都是无所谓的,只要收信人看得懂便不算是前功尽弃,况且这场荒谬的经手人仅仅是两位,两位悬殊的先生。他们之间的沟壑是一面随时都能通电的铁棍排,时髦货,被大力引进。而如今狱警被牛仔裤包裹得紧紧的臀部就挤压在缝隙里,囚犯的头倚在冰凉的金属上,一面之隔。

“这算是什么玩笑?”囚犯说,“是你们低级警犬的垃圾赌注吗?——那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不参加。”

狱警尴尬地暗咳两声。他攥紧了双拳,对于“低级警犬”这一形容颇有微词,甚至开始后悔在纸条的右下角留下了一个字体招摇的落款:西弗勒斯·斯内普。唉,没办法,真是没办法,谁让他想要赢回上星期输给詹姆·波特的那五英镑,谁让他头脑发热忘记赌博的“约定成俗”(绝不要意气用事而浪费自己的财产),谁让他们那帮妄想蓄胡子的臭小子们觉得非他不行——谁让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个人觉得非得是47号囚犯不可呢?

他在这兀自陷入沉思,而西弗勒斯·斯内普却懒得搭理他。他在入狱之前只是一名化学教授,究根问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进了监狱,偶尔参透了,记忆也会转瞬即逝。上周他向监狱里的“商场”要了几本化学教材,代价是帮他们口——才怪,才怪嘞,那些挑剔的监狱“高层”对他没什么兴趣,收点钱就放过他了。后来他花了几天的半个小时浏览完了这一堆玩意儿——现在一条低级警犬锲而不舍的守在他的牢笼前,想要通过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来向自己求爱,简直是······意味不明,这是概率为百分之零的事件。因此,囚犯宁肯重新用两根手指捏起蜷曲的书角,也不愿去搭理他。

“这不是玩笑。”小天狼星·布莱克决心昧着自己的良心说话,由此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泛红的鼻尖,“我是认真的。”

 

——你是时候接受惩罚了,小天狼星。

——愿赌服输。

——看在大脚板是我们的好哥们的份上,我们决定对你采取一些友好的帮助。

——噢,是吗!······我真是无法对你倾诉我的爱意了,尖头叉子!因为它实在是堆积得太多太多,就像是漫天的银河都将要从我的口腔中喷涌而出了。

——哈,你可别那么激动,我和莱姆斯他们都商量好了,会给你选一个你感兴趣的犯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得了吧詹姆,对着一群大老爷们又有什么可激动的呢?难道你要给我介绍女子监狱的姑娘们?哼!想你也没有这个权利。

 

所以四人组中的三个人选择47号囚徒的原因是什么?小天狼星·布莱克不得不承认,他貌似确实对47号的“关注”有些过火了:就是让时间暂且停下,坐在破了口的皮革椅上细细回想,也不由得深觉脊背发凉,寥寥可数的冷汗珠穿梭碾压过绒绒的汗毛。可下一次他仍会遇见西弗勒斯·斯内普,仍会忍不住重蹈覆辙。他乐于在欣赏某人因为耻辱与羞愤而露出的尖锐表情的同时感觉左眼皮疯狂抽搐,甚至是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但随即就被一条毛巾全都吸干了去,拧干,变质成复杂的情愫,挥之不去,宛如罪恶的可卡因。

后来,监狱里一个独眼占卜师告诉他,这是47号欠下的债,欠他小天狼星·布莱克的。

小天狼星·布莱克一向不信命运,就好像他的胞弟会成为家业的主导者,而他却偏离轨道成了一名流落到这个犄角旮旯的狱警。但自从47号入狱以来,他的心态变得截然不同,像是即将成型的面团忽然被人撕裂了形状,然后重新拼凑成另外一个样子,而又无法正确地融合,只能将就着过了。他突然意识到,生而为人,有时候信信他人为自己做主也没什么错,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效果,所以他决定相信独眼占卜师之所言,成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债主,瞧瞧是什么滋味。

理智被击倒了,他甚至忘记独眼占卜师是因为每天拿着一块石头胡说八道而被人送进监狱的。

 

——什么?斯内普?詹姆,滚吧,别让我他妈的再看见你,操/!

——哈哈哈哈,大脚板,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愿赌服输,而且你确实对那个大鼻子挺感兴趣的不是吗?我可是第一次看见狱警如此频繁串通囚犯欺负另一个囚犯的,真是,啧啧啧······好了,别再做出一副气呼呼的傻样,真扎眼。不是说好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熄灯了!快把你们的灯都他/妈关上!”

“别他/妈再让我说第二遍,都他/妈的把灯关上!”

囚犯随手将书扔上头顶的床铺,反正也没人介意,这里只住了他一个,差不多算是单人监。小天狼星·布莱克瞥了他一眼,充满企盼,却什么也没得到,只好随着一步步远去的刺眼的光明,伴着啪啪的脚步声消失在囚犯仅有的视线里。西弗勒斯·斯内普不屑地挑了挑眉,用力吸了口浑浊的空气。空气在口腔的四处流连后便离开。今天真是太冷了,他马上就钻进被窝里,睡去了,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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